忱霰

前顾囿✓换了个马甲

墙头很多,什么都能嗑一口

尽管无数次身陷囹圄
仍然选择奋不顾身

心念【长顾

这是一个新年爆肝计划的第一弹!

💨走统一tag“顾囿囿的新年爆肝计划”


是顾帅和长庚甜心的除夕√

OOC了我的错_(´ཀ`」 ∠)__

文中提到关于沈易家大胖儿子和太子李铮跟顾帅巡查四境军务都见甜总原文番外


文末有时间轴分析√


-


太始五年,除夕。


太始帝李旻宣大赦天下。


“陛下打的什么算盘那些殿上的老东西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啊?”


顾昀眼尾上挑,正撞上长庚偷瞥他的目光。


是除夕的清晨,安定侯巡查四境军务刚结束,紧赶慢赶终于赶回了京和自家陛下过年。


被当场抓包的人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当场大大方方地看着顾帅,索性放下手中的竹筒书起身向他走来。


“怎么,你好不容易回来,腾了些时间给我们独处,义父不喜欢?”长庚一手撑桌一手环上顾昀的腰,问道,“在写什么?”


宣纸上一个“铮”字漂亮地收笔,“给太子的新年礼物。”


长庚闻言点点头表示理解,太贵重了不是顾昀会送的东西,太轻贱又不显心意,于是取其名作礼大概再好不过。


顾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毛笔挂回笔架,道:“李铮从前总缠着我让我给他写字帖,现在长大了,倒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长庚摇摇头:“还好今年除夕稍晚些,不然你还赶不回来。唔,这三个月带着他什么感觉?”


顾昀笑笑:“‘久在樊笼里’,估计以后不少要缠着你往出跑。”


长庚意料之中地点点头,只道“早该多出去见识见识了。”


而三年后年满十八的太子变成了当年完全拴不住的长庚的翻版,那都是后话了。


这边长庚掌心是顾帅的一截窄腰,实在无法清心寡欲,于是起了些坏心思来,他向顾昀耳边轻飘飘吹了口气,作出幽怨的样子:“子熹,那我的新年礼物呢,怕是顾帅日理万机把我给忘了吧。”


顾昀半边身子一酥,一边调笑了句“怎会”,一边反应能力极快地复又拎起刚挂好的笔,轻飘飘一蘸墨落笔就是四个洋洋洒洒的字——


“公义千秋”


长庚面上的笑意一僵,熟悉的笔锋和记忆里的一笔一划重合起来,他无法自抑地陷入悠远的回忆之中。


“子熹……”长庚神色黯了黯,将整张脸埋在怀中人的颈间,“你实话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可曾对我失望过?”


……失望我的自作主张,失望我的精心算计,失望我的不再纯粹?


“唔,有的。”


长庚心里咯噔一声。


“自是失望我的小殿下当年头也不回就跟着了然那秃驴跑了,啧,我这心里啊……这么多年了都……”


“义父……”长庚好笑又无可奈何地打断他一本正经地瞎扯淡,心里才浮出的些不安又被那人三两句话轻飘飘吹散了,“我这是打碎了哪坛子的陈年老醋啊。”


顾昀灵巧地一转身,使劲儿揉了揉长庚的脸,像是要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揉掉一般:“我的陛下,大梁的旧江山都在你手里安定下来了,大清早的,你腾出时间就为说这些?”


言罢他也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安抚性地拍拍对方的后背就道:“好了,前几日沈季平还给我来信让我把你带上去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热闹热闹也好,我先过去,府里还有些琐碎事需要你最后做决断的,过会儿王伯会过来给你说,我就先过去了。”


长庚闻言神色有些古怪:“吃年夜饭就年夜饭……这才……这么早去做什么?”


顾昀背影一顿,留个侧脸摆摆手:“哦,忘了给你说,他们家今年新添了个大胖小子,我得早点过去瞧瞧我干儿子啊!”


长庚狐疑地看了又看,总觉其中有不少欲盖弥彰的意味。


顾昀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孩子了?喜欢到宁愿把他扔下?他怎么不知道?干儿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诶,回头,那块有个红丝绒盒子给我扔过来,”不等他问什么,顾昀又懒懒地立在门口支使道,“对,就那个,里面是给我干儿子准备的新年礼物,是对儿银铃铛。”


还银铃铛?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


太始皇帝心中疑惑更甚,摸摸下巴,总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好像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将那小巧的丝绒盒拢在掌中,走了过去给顾昀,打算一会儿过去拷问爱卿沈易。


相隔几公里不明所以的沈爱卿莫名打了个冷战。


然而事实证明太始帝实在是色令智昏,竟然忘了沈老爷子这一茬。


……好吧,是沈老爷子闻名京城的私酿。


-


“季平兄——”顾昀人未至声已到。


“顾帅。”出来的却是陈轻絮,看见来人微微一笑一颔首。


“是陈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陈轻絮本就是冷性子,为人沉稳理性,甚至比自家那位还要胜过几分,嫁入沈家后却变得柔和不少,可见环境与相处的人的确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


她露出个若是在前几年绝不会在她脸上见到的笑容,像是冰雪消融,只道:“都好,有劳顾帅挂念。”


顾昀不禁莞尔,从怀中掏出红丝绒盒递给对方:“这是给令郎的新年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点心意。”


“哟,还‘令郎’?”沈易一脸揶揄地从门后渡步而来,“不是前两天心里还干儿子地叫着亲热呢么?”


顾昀冷不丁被戳穿了也不恼,竟出人意料好脾气地点点头,叫了句“季平兄”


沈易被性顾的一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你好不容易才背着你家陛下来偷喝两杯酒,我跟你说顾子熹,到时候这锅要是往我头上扣,我可不背。”


“是是是,不知令尊何在啊。”顾昀仍是眯着眼睛笑。


沈易被性顾的又是一噎,干脆指了个方向,表示沈老爷子在内院逗鸟,你自己去吧,我不管你了。


顾昀一看目的达到,爽快地留下一串笑声,自顾自地前去讨酒了。


-


“顾,子,熹!”


长庚一入沈家看见的便是顾昀正喝得兴起的样子。


好的,长庚觉得肺快被气炸了,过年?什么过年?过什么年?


真是小瞧了大帅,什么干儿子什么新年礼物,这么多幌子原来都是给喝酒打的!


“其实调理了这么些年,侯爷身上的大小旧疾都已去了十之八九,”陈轻絮眼见着自己家里要变成家暴现场,只得在一旁斟酌着开口,“逢年过节的喝一两杯,陛下着实不用这样担心。”


“这……陈姑娘有所不知……”长庚头疼地揉揉眉心,往日因为酒和自家侯爷斗智斗勇的场景浮上心来,“他……”


话说一半却正对上顾昀那双似笑非笑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满腔火气顿时被浇灭了一半。


太始帝着实心累:“……喝几杯了,我来之前?”


“咳,不气,不多,两三杯而……”


“陛下此言差矣,该问喝……唔!”


看戏的沈易不嫌事大,“几坛”尚未出口,便被大帅一掌封了口,还被自家娘子摇摇头瞪了一眼。


沈易:“????”


“不喝了,今夜保证不喝了。”顾昀松了手便忙将酒杯往远一推以表诚意,“快过来坐。”


长庚觉得养着顾昀这么个玩意儿铁定某天要操心而死。


-


天色渐晚,沈将军的客人们陆续到齐。


——说是客人,其实也不过是葛胖小,曹春花。


于是自家的年夜饭便在巷口孩童的嬉笑声和大大小小的烟花爆竹声中火热了起来。


沈老先生不愿扫了年轻人的兴,早早回去歇下了。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着圆桌坐了一圈儿,没有君臣,有的只是故人。


“我说,”顾昀拍拍手,“诸位,新的一年都有什么愿望啊?唔,从小葛开始吧。”


葛胖小猝不及防被点了名,见一桌子人正一脸的洗耳恭听,被口里的酒一呛住,已经继承了灵枢院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年好不容易又红了脸:“咳……咳咳,侯爷您可别笑话我了,这新的一年吧,希望,希望蒸汽铁轨的改造能成功然后投入使用吧。”


“挺好。喏,小曹?”


曹春花近些年来早已不似当年整个人细得像竹竿,一身女气随之减弱了不少,人便也不似以前那样娇滴滴了:“我……我想找个好姑娘然后好好过日子。”


“那敢情儿好,”顾昀修长的手指绕着茶杯打着圈儿,眼角带着笑意瞥向长庚,嘴里却还不依不饶地调侃着曹娘子“让咱家陛下给你物色物色,定不会亏待了你。”


“诶呀侯爷你怎么又取笑我……”


长庚嘴角抽了抽,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他自己要嫁人,便自己物色了。陈姑娘呢?”


“无甚心愿。”陈轻絮与沈易相视一笑,“如今河清海晏,大梁盛世太平,便是岁月安好了。”


沈易在一旁点头附和:“是了,现下只愿……只愿我儿能平安长大,轻絮也诸事遂愿,便再无所求。”


“侯爷,你呢,你和陛下,都有什么愿望啊?”


“我啊,”长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冲着他笑得花枝烂颤的顾昀,又恶狠狠道,“顾帅新的一年少作妖就行。”


一桌子人哈哈大笑起来。


屋外有烟花爆竹声突然大噪,原是不知不觉中新的一年到了,于是一桌子人跑出去凑热闹的有之,去看儿子的有之,一时间桌子上只剩下了长庚顾昀二人。


“陛下,你的新年愿望就这么简单啊?”顾昀乐够了又贱兮兮凑上去朝长庚耳朵吹了口气。


谁知这一口气吹完长庚勃然变色,扯着顾昀的领子就把人整个拉进怀里:“还说没喝多少,酒味儿这么大还没喝多少?!”


“那只好由陛下帮我分担一些酒气了。”言罢便反守为攻毫不含糊地咬上了长庚的唇。


一个吻看似轰轰烈烈,大有把长庚吞吃入腹的架势,然而化开了却是细雨般的柔情。


长庚不知是被气懵了还是被这个来势汹汹的吻吓到,又或是在思考眼前这人明明一点理儿都不占,是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毕竟是他要用一辈子珍惜的人。


唔……至于顾帅的新年愿望嘛……


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END.


原文相关时间轴√

太始十八年

新历二年时沈易儿子16

即儿子太始四年出生

此时太子十五 三年后成年 随杜公子出洋

太子母亲太始四年秋过世

第二个月离京【十月 

巡查三个月 二月初回京

【所以这么一算大帅是能紧巴巴赶回家过年der√

以及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时间线死磕。


【明天是舟渡的初二喔

另 大家新年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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